2鼻炎的症状是什么
他大乐,伸手要抓她,“你这个小赖皮!”
她躲开他的手,咯咯大笑,“中炮!”
“起马。”
“我也起马!”
“我上卒。”
她开始认真对付,每下一步前都凝神思考后续棋路,然而即便如此,也还是很快中了埋伏被他吃掉一车,她看看棋盘,自己多出一马一炮,不如逼他拼子,这样就算不能赢也可保不输。
几步棋后看他笑意渐浓,她知道走对了,马上小人得志,“叫你欺负我!”
“不错,和棋了。”
“不管,那算我赢!”她大叫,“快给我礼物!”
“还是留到晚上吧,现在给你就不神秘了。”
“不要不要!”她直接扑上桌子翻到对面,伸手去搜他的口袋。
他捉住她的双手,眸内仿佛有些迟疑,又有些诱惑,“你真的要?”
“速速!”
“好,你闭上眼睛。”
她快乐地合上眼,一只暖暖的手掌抚上她的脑后,她直觉道,“我的头发已经干——”有柔软而炽热的什么吮上她的唇将她的说话堵了回去。
思维即时停顿,她睁大眼,对上一双柔情浓得要烧起来的黑眸。
心脏骤然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突突乱蹦,几乎能听见它蓬蓬蓬剧跳的声音,直觉想推开他却反被他紧紧抱住,他身上异样好闻的味道源源不断地笼罩着她全身,偎在他怀里如此自然,无法形容的快乐感从他的唇轻柔地传递到她唇间,异常奇妙令她不知不觉合上了眼,暖洋洋地整个人舒服得似要轻飘飘地融化了。
“铃铃铃……”
“电话……”她软喃。
“要专一……”他将她的喘息喂回她唇内,让她吞裹入腹。
“咳,咳咳——”
“有人……”
“说了要专一……”两人同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手里拎着好几袋东西的温和拧眉肃脸地站在门口。
“小南弦。”
“咳——是。”年轻俊秀的脸红得比温和刚买回来的西红柿还透。
“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让我看见。”温和侧了侧头,似有些困惑,“这样我会很为难的——你们干吗不到楼上温暖的房间去?”
“爸!”温暖尖叫,抄起一把棋子甩射过去。
温和连忙转身奔向厨房,“小南弦,记住不能擦枪走火,否则我阉了你小子给小温暖炖汤喝!”
“死老爸!你站住!”温暖拔腿追过去,为老不尊!太过分了!
“哇哇!小温暖,不关老爸的事,哎哟!你要算帐应该找小南弦,他才是最阴险的啦!”
她停下,怒目而视,“你胡说!”
温和一脸委屈,“我这么聪明的老爸怎么会生下你这么笨的女儿,小温暖,你是不是被我拣来的?”
“死老头!”她气得把十指张成九阴白骨爪,再扯淡可发飙了!
“唉,痴儿啊痴儿,小南弦故意教会你象棋,每次你周末一有约会他就提前来让你先陪他玩两局,下着下着你就会忘了自己要外出,是不是?”
她一愣,老爸的说话怎么和记忆中的情景异常吻合,好象……还真有那么回事。
温和双掌一摊,“然后小南弦就会顺理成章地帮你挡掉那些小朋友们苦侯你不至的连环夺命call,接下来你一整天的时间都会被他霸占,唉,我就不明白了,每次都是这种毫无趣味的套路,你这小傻瓜怎么死活看不出来,小温暖,你真的确定你是我生的?”
铃铃铃——她霍然回首。
占南弦倚在厨房门口,手里正拿着他们家的无绳电话,他一本正经,“温爸爸,这你就不懂了,温暖那是专一。”说着摁下通话键,轻柔带笑地对电话另一头道,“温暖有点不舒服,她不出来了,你们自己逛吧,逛完直接过来吃晚饭,温爸爸已经买好菜等大家——”
她一把夺过温和手上的菜刀,“占南弦你别跑!”这是什么地方?
温暖微微再张开些眼,看向朦胧的天花板,房外似乎隐约仍残余着说话声和笑声,恍惚间张口欲叫,然而“老爸”二字还未出口视线已自动转向厚重窗帘,一丝微弱光线从缝隙飘入,在风过后帘幕坠回原处时被彻底遮断,无边无际的黑暗在深宵蔓延。
她拭干梦中渗出的眼泪,摸索着看手机,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拿起遥控器打开CD,老歌丝丝低回。
片刻后,有温热的液体沿着眼角流下,缓慢滑入两鬓,沾湿枕上发丝。
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
没法把往日搬到而今,所以记忆里那处旧欢如梦的缺口一碰就痛,刺骨锥心。
太过美好的东西,从来不适合经历,因为一旦经历,便无法遗忘。
即使早已成为过去,也会一直在生命里息息纠缠,控制不了的苦苦怀念使一颗心长年沉溺在追忆里,不肯浮出来与现实面对。
曾到过美得无法形容的彼岸,所以在尘世里耿耿于怀,经历那样深刻,让人不但难以割舍反而渴望继续追寻,然而这世上消逝得最快的永是最美的时光,一去不返后只余午夜梦回,醒来时让人肝肠寸断。
到最后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拿有生的一切去换回过去。
老歌无休无止地反复播放,似始终不肯承认,人们根本留不住时光。
当晨曦降临,她已起床。
准时回到公司,然而直到高访打来电话她才知道,在全无计划且对自己毫不知会的情况下,占南弦突然出差。
按下被告知的惊愕,她手忙脚乱地打开他的日程安排,一一致电抱歉需要延期,她编造了一个他离开的理由,但就据实回答,不,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连指示工作的电邮也没有给她,他完全不与她联络。
两日后,几乎所有娱乐报都登出了大幅照片,以“携手罗马,暗渡巴黎”作头条,她这才知道,原来占南弦不声不响去了罗马探班,照片上他笑容一如既往地浅淡温然,与薄一心手牵着手逛许愿泉。
报道说他接了薄一心两人秘密飞往巴黎后不知所踪,铺天盖地的猜测全在暗示他们是不是订婚纱去了。
难得清闲中她再次收到杜心同寄来的感谢卡,说新工作很适合自己。
然后她很快发现,占南弦不在的这几天办公室里蔫得最快的不是角落里的盆栽而是丁小岱,她垂头丧气的样子象失去灌溉的花朵,脸上再也没有鲜艳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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